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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张明:老槐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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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秦文学》2020年61期▍总82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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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的故事
作者:张明
三原县徐木乡桃沟村,位于唐武宗李炎端陵与唐高祖李渊献陵之间。村南的林家沟组半塬上,长着一棵约五百多年的老国槐树,被村民们誉为“神树”,受到当地人虔诚供奉。我原计划今年“二月二”龙抬头这天,上塬参加当地人举办的老槐树节祭祀活动。只因疫情没有能去成,但我去年来到老槐树前,了解到的动人故事,却一直在眼前闪动……
这棵老国槐树高约30多米,直径约1.2米,树围接近4米,两个大小伙子伸开双臂,才勉强能抱住。晴天的傍晚站在树上遥望天际,红霞烂漫,“泾三高”三县的辽阔原野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相传,过去逃难的人汇聚于此,在半塬坡凿洞而居,久而久之形成了林家沟村落,村民世代与老槐树为邻,便有了神奇的故事。
杨春玉今年78岁,是土生土长的林家沟人,从他记事起,就经常和小伙伴们在老槐树下玩耍。他记得,在那饥谨的岁月,物资匮乏,有人看到枝叶繁茂的老槐树枝,就想着砍伐下来加工成锨把、镢把等农具。于是,有人悄悄地爬上老槐树,挥动利斧、拉开锯子,伐下树枝加工成农具。后来,凡砍过老槐树枝的人,不幸的事接踵而至,不是张三手臂骨折,就是李四断腿摔伤,而且家里怪事不断。
六十年代,人民公社时期,林家沟生产队的饲养室就在老槐树旁边。这个队的饲养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他经常在老槐旁取土给牲口垫圈,天长日久把老槐树南侧挖下去一个大深坑,使部分树根祼露于外,如遇到大风或大雨,老槐树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那时,饲养员怎么也搞不明白,生产队的牲口为什么总是得病,一个接一个死亡呢?
一天,饲养员去担水。他绞着辘轳把一桶水马上要升到井口时,突然井绳断开,让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随水桶落入井中……队上立即组织社员下井救人,但由于井下缺氧和人也受伤,当大家把他救上地面时,饲养员早已溺水身亡。社员们围着他的死尸议论纷纷,对他的不幸身亡十分惋惜!突然,有人说道:“我知道饲养员是怎么掉到井里的,他整天在树旁边取土垫圈,伤了老槐树的龙根——老槐树神显灵了!”事后,村民们才意识到保护古树的重要性。于是,他们自发来到老槐树前,为树根培土壅根,加固树根周围场地,把老槐树当成神灵一样敬奉。从此,每逢佳节老槐树前总有虔诚的善男信女,点香膜拜,祈祷祝福!

如今,林家沟以村民程润娥、赵秋芳为代表的志愿者,义务担当起老槐树的守护者!她们经常走家串户,教育村民们要爱护老槐树,这一活的历史文物,具有极高的生态价值和观赏价值,是国家宝贵的财富。村上还将每年阴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定为老槐树节!如今,为老槐树祝寿祈福活动,已成为当地人隆重的喜庆节日!
去年的老槐树节这天上午,我有幸随自发的村民们来到老槐树前参加隆重的祭祀活动。现场,年轻的小伙子们爬到树上,为老槐树献红绸;漂亮的姑娘、媳妇们精心打扮,手拿彩扇围着大树翩翩起舞。瞬间,老槐树前鞭炮震耳,锣鼓喧天,舞曲悠扬,香火缭绕,场面壮观!我闲上双眼,双手合十,从心里为这片勤劳、善良的人民,祈祷祝福!

作者简介
张明,生于三原县城关镇,毕业于陕西电大汉语言文学专业。现供职于三原县水利局,省散文学会会员,县作协会员。1983年开始笔耕,先后在中央和省、市报刊、电台发表新闻、诗歌、散文等作品百余篇,先后4次获奖。其中,四篇文章入选《龙桥新韵___三原当代文学作品选》。主要文学作品有报告文学《守望》、散文《我的挚友肖池阳》、《家乡的酸枣树》等。
编辑:杨朝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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