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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袁照:校长“痴呆症”

校长“痴呆症”
前几天,我写了“校长的多动症”、“校长的忧郁症”两文,感觉言犹未尽,还有话说。校长的素质,直接关系到教育的质量。人们常说,“一个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反过来说,“一个不好的校长就是一所不好的学校”,此话人们却不常说。正如,一个孩子遇到一个好老师,是他一生的幸福与荣耀,这是公论;一个孩子遇到一个不好的老师是他一生的不幸与遗憾,前一句人们常说,后一句人们也不常说。这是为何?那是人们给我们教育面子,是社会对我们“宽容大量”,但是,我们自己心里要明白,我们的中小学校长队伍良莠不齐,良与莠的距离还不是一般般大。
此文以“校长痴呆症”为题,多少有点刻薄。不过,我们都学过一篇古文“扁鹊见齐桓公”,知道不能“讳疾忌医”,校长中确实有“痴呆症”者,这是一个类比,不是说他生理上是一个痴呆症患者,而是说他的做校长的作为、行为,真像一个痴呆症。
我查了有关资料,痴呆症患者,主要有这些症状:记忆力减退,学习新事物的能力明显减退,思维缓慢、贫乏,对一般事物的理解力和判断力越来越差。情绪不稳,淡漠及迟钝,浮浅,或对事物无动于衷,或勃然大怒。对照上述症状,患痴呆症的校长还真有,有些地方还真不少。
有的校长不思进取,墨守成规。由于有了资历,从新校长当到了老校长,凭经验做事,凭自己的理解做事。对新事物麻木,蒙着眼睛,在分闭的世界里管理学校。学校死气沉沉,干部死气沉沉、老师死气沉沉、学生死气沉沉,整个学校由于校长死气沉沉,也就死气沉沉。这属于老年痴呆症,在一些老校长,或者在一个学校呆的时间长了的身上时有发生。学校多年来没有变化,积弊日趋严重,各种矛盾月积月累。
最近,我去一所学校,即是属于这类典型。由于校长痴呆症,学校也患了痴呆症。卫生一塌糊涂,教学楼里的卫生间,臭气熏天,两楼上的厕所,一楼就闻到气味,而且距离相隔数十米。厕所里所有的水龙头都是坏的,没有一滴水。走过卫生间,进入办公室,有几位老师围着开会,我一眼瞧过去,一大推垃圾就堆在墙根,这么多垃圾估计不是一两天了。最基本的常规管理没有,校长干什么去了。去了另一所学校,学生正在跑操,所有的班主任都是旁观者,甚至都连旁观者都不如,屁股对着学生玩手机的、三三两两太阳下聊天的、无动于衷想心事的,就是没有关注学生的。校长陪我,问我:要不要再去看看其他?我说不用了。表面的文章都是这个样子,其他又会是是什么样子呢?还指望他课堂的教学改革?指望他实质性的课程改革?还指望他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校长,以及管理团队几乎都是“痴呆症”患者,对学校管理不到位、工作不到位,无动于衷,没有热情,没有动力。有的校长的在学校的活动半径就是自己的办公室,半年一年都不会进入教师的办公室,包括中层干部的办公室,更不会走进教室。端坐在校长室的椅子上,从来不主动思考问题,提不出学校发展的方向、思路、举措,只是等待别人去请示,然后,说一个是,或者说一个不。我没有确指哪一个人,我只是泛泛说说现象。
我写了校长的多动症、忧郁症,校长朋友们看了鼓励有之,批评的还真没有,至少没有直接对我说。长沙武建谋校长给我留言:柳校长可以考虑写一篇斯德哥尔摩症。又是一个好题目,什么叫斯德哥尔摩症?有资料显示: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这个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症,就是我在此文想说的痴呆症的另一种表现:小儿痴呆症。当然,我所说的小儿痴呆症与斯德哥尔摩症在医学上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病症,我只是为说明问题方便,简单类比一下,并不科学。
校长面对家长的“劫持”,心甘情愿,乐得其所。现在有的家长并不理性,也并不理智,自私而眼光短浅,提出的一些学校教育的要求,显然是不对的,违背教育规律、违背教育方针、也违背教育的优秀传统。对面这些无理要求,校长提出了消极的举措,从被动到主动。比如,加班加点、加大作业量、加多加难考试。对走读生实行晚自修制度;双休日排课表上课。本来是净土,现在雾霾严重。这里小儿痴呆症与斯德哥尔摩症几乎相交而又相重合。校长丢失了教育的基本原则、毁掉了自己的教育操守,以被劫持而沾沾自喜,而乐此不疲,何其可悲。
校长一旦患上了痴呆症,假如是老年性的,上级主管主管部门往往会干预,换岗位、调离、免职都有可能。而小儿痴呆症患者,因为一般大都是先天性的,自己生的小孩,父母总是喜欢,甚至是遗传使然。所以上级主管部门往往听之任之,不支持、也不干预。因此,后者患者更多。说得严重一点,几乎所有校长或多或少都有点,有点斯德哥尔摩症状。对此,我们自己不能不知,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2018年11月23日·于未名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