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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的只想做个loser

【置顶“李小狼”的人,都找到了爱情】
(今天的歌好好听一定要听啊)
有时候,我真的只想做个loser
作者|李小狼 编辑|葛小细儿
图片|Pinterest
01

作为一个(不要脸的)知名公众号博主,每天都能在后台看到各种人倾诉的故事。
农村出身的小蔡姑娘是一个毕业一年多的职场新人,家里穷,所以找工作时一心朝钱多的地方走,于是毕业后在北京做了一份自己不喜欢但是钱还算多的工作。
但是她依旧过得非常痛苦,工资仅仅只够在北京谋生,每个月发工资寄点钱回家给爸妈养老,自己根本存不下钱,北京的高房价让她看不到任何留下的希望,年纪也不小,但没有时间谈恋爱,感情一直处于空窗期;由于不喜欢自己的工作,每天上班都像上刑。眼看着回老家的同学们一个个成家立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虽然她也一直用理想啊拼搏啊这些词汇来形容北漂,但她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如果放弃北京的工作回老家县城,嫁个老实人,找份足够一家人吃饱穿暖的工作,一辈子也就那么过了。可是习惯了大城市生活的她,早已和家乡的生活节奏脱节,也不甘心在发展机会寥寥的穷乡僻壤埋没自己。她问我:“你说我还要不要坚持下去?”
我想了好久,不知道怎么回复她。鼓励她继续坚持?不行,她的坚持明明已经让她活得很辛苦了,我不忍心。难道要劝她放弃?也不行,放弃同样会让她痛苦。很多人的烦恼其实都是这种左右走不通的死局,那该怎么办呢?如果做个废柴loser,是不是就不会有因为要努力而带来的种种痛苦了呢?
02

关于“要不要坚持下去”,另一个后台的姑娘也在面临同样的困惑。
陈姑娘是苦逼的考研党,本科就读于一所十八线普通本科,学的还是工科,再加上女性找工作本来就容易受到歧视,她找工作一直碰壁,所以下定决心通过考研去更好的学校和专业。
身材瘦弱的她每天早上08:00前准时扛着一摞书一头扎进图书馆,闷头学习,由于压力巨大,准备考研期间她暴瘦了将近十斤,早上起床常常被自己没有血色的脸吓到。她给我留言说,其实考研最痛苦的不是学习,而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孤独。当别人手握几家企业的offer在筹备毕业旅行时,她的前途还一片迷惘。关键是,家里人都不支持她考研,他们认为女孩子再读几年,年纪大了,别说工作更难找,嫁人都成问题。
她心里憋着一股一定要成功的劲,夹杂着独自咽下的委屈,不停地给自己打鸡血。实在扛不住时,她发泄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哭,一边用冷水洗脸一边哭。看了我昨天发的话题,她问我:“感觉濒临崩溃的边缘,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这样的烦恼和发问,我每天都要收到好多。
03

说实话,比起给他们打鸡血说:你要坚持!不要放弃!生活一定会变好的!
我更想告诉他们的是:如果努力真的太累,那就不要努力了,放弃吧,其实再怎么努力生活也没多大希望变好的,不如做个loser,混吃等死,落得轻松自在,鸡汤大师只告诉你要像傻逼一样的坚持,但他们没告诉你,那可能会让你最终变得更傻逼。
如果努力带不来快乐,那不如做一个不上进但快乐的loser吧。
当然,这种负能量我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因为显得很不励志,很不主流,很不正经,很找打。
记得有一次我从北京跑面试回厦门,拖着行李箱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大半夜了。肚子饿得不行,于是点了一家路边的麻辣烫当夜宵,翘着不雅观的二郎腿,打开电脑追着喜欢的剧,不用在别人面前表演那个努力的我,懒得去想未来是什么样,只知道麻辣烫很好吃,剧很好看,真想就那么废柴地过一辈子算了。虽然什么也没有,但是因为开心,所以对生活很满足。
仔细想想,努力了十多年的我,竟然很久都没有享受过一份麻辣烫带给我的幸福感了。
04

秋招是最佳的找工作时机,可是我一直没有拿到满意的offer,拒了很多不想去的公司,也有很多想去的公司拒了我,至今悬着一颗心,害怕一毕业就失业。有好多次跑面试累趴在床上,我都想劝自己随便找个工作混日子算了,管它什么喜不喜欢和有没有前景,能谋生就够了,如果胸有大志,心缺无快乐,也挺悲哀的。
读书时我就很羡慕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坏学生”,即使在老师家长眼里他们就是害群之马,没骨气、没出息、没自尊。我不想去讨论以后“坏学生”和“好学生”之间的差距,我只想说,至少他们看起来,比我们这种努力读书考大学的人,要活得开心,活得开心有多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要考一个好成绩,要去一家大公司,要拼一套好房子,要别人的赞美和抬举……在追求“活得体面”的人生中,我却活得越来越不开心。
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只想做个loser,懒得去争,懒得去拼,懒得去证明什么,得过且过未必不是过,也许还更轻松,更快乐。
每个人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个“loser”的缩影,偶尔颓唐,时而丧气,不是自甘堕落和自我放弃,而是放空一切紧张和压力之后最享受生活的状态,不汲汲名利,不忧患未来,不贪慕虚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好圣人的一段话……其实说穿了就是:老子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活得开心就好。
我还是会继续努力,只是我要保留自己去做一个loser的权利,如果有一天努力真的毫无作用,那我会坦然接受,去做一个快乐的loser。
—李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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